摘 要：囿于协商民主理论愿景与实践应用之间的差距，协商民主论者致力于为协商民主的目标实现与效能提升提供有说服力的论证。历经代际演替，协商民主的系统化对于克服微型协商的规模难题、合法性难题、可问责难题和自我纠错难题提出了创新性构想，其运作基础在于经由各部分的功能分工、动态耦合、整合互补来调和协商民主的内在张力。通过纳入更广泛的公众视角和需求，从微型向大规模转变的协商系统具有更好的包容性、协商性与决策性，使作为整体的协商系统具有各部分所不具有的效能。与此同时，协商民主的系统化本身由于面临泛化协商观念、模糊协商与非协商、弱化协商民主的规范性原则、滋生系统性偏差以及系统本身的非民主化等潜在问题而有其实践限度。面向未来，数字技术与协商民主的融合为协商系统构想的实现提供了新的可能，协商系统的实践需要更好地嵌入特定的政治、社会和文化环境中。
关键词:协商民主；协商系统；微型协商；大规模协商
【本文第一作者为四川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民主协商推进基层群众有效自治的长效机制与实现路径研究（21AZZ005）；江苏省政协理论研究会2024年度项目“充分发挥政协协商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作用研究”（2024JSZXL-06）】
